汉魏文魁全文字_第五章寿春城下

书号:12274 时间:2017/4/15 字数:3345

上一章　　　‮下城春寿、章五第‬　　　下一章　( → )

　　治

世应用重典，这道理曹

明⽩，是勋也明⽩。

　　后汉之所以衰颓，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法规太宽松，并且往往有法不依——当然这主要是对官僚士大夫，而非对普通百姓。所以后来郭冲五事中就说，诸葛亮治蜀，“刑法峻急”，法正去劝，诸葛亮却说：“…刘璋暗弱，自焉已来有累世之恩，文法羁縻，互相承奉，德政不举，威刑不肃。蜀土人士，专权自恣，君臣之道，渐以陵替；宠之以位，位极则

，顺之以恩，恩竭则慢。所以致弊，实由于此…”

　　裴松之疏《三国志》的时候，把郭冲五事全都给驳了，但这事儿未必是真，话中的道理却是不错的，而且并不仅仅适用于蜀中，整个儿大汉朝，东西南北，全都是这种对百姓“德政不举”，对士大夫“威刑不肃”的局面。曹

所以能够崛起中原，诸葛亮后来所以能够稳定蜀地，很大一个因素就是靠着整顿法纪，运用重典。要都跟袁绍似的连⾝边儿的主要谋士都无法约束，由得他们兼并田地、搜刮民财，曹魏和蜀汉就全都立不起来，曹家和刘家也全都是袁家的下场。

　　当初兖州动

以后，是勋就曾经劝曹

要趁机整顿当地世族来着，所以在“明法”这方面，他跟曹

的施政理念是相当接近的，故而他提出要申明军纪，曹

也就全盘接收——虽然有点儿走歪，但正道儿该怎么走，是勋本人也不是很清楚。

　　曹

是搞了“特务政治”啦。其实在特殊的背景下特务亦有其用。甚至“特务政治”亦有其用。对于一向疑心病重的曹

来说，既然捡起了这柄利刃，那就绝对不肯放下。所以是勋一直就事论事，光说孙汶，而并无怨怼校事制度之语，更无片言只语指向赵达——可是眼瞧着曹

已经光火了，即便只想救下孙汶一个，又该怎么继续劝说呢？

　　是勋长长地昅了一口气。在心中给自己鼓劲儿：加油，你成的，只要镇定下来，你一定能够救下孙毓南的

命来…你这张嘴已经说遍了天下英雄，又不是第一次游说曹

，有什么可怕？！

　　于是他突然收敛起紧张、焦急的神情，先故作轻松地朝曹

深深一揖：“君主之权，不可

之于下，便有所分别派用，亦当总之于上。是故勋不揣冒昧。要来求主公的赦书，军法固不可废。故赦只能上出。余皆可杀，独孙汶不可杀也。”

　　他前面几句话都是曹

爱听的，所以曹

就放下了手中的简册，微微一挑眉⽑：“一军吏而已，不过与宏辅有旧，并为宏辅所荐罢了，因何而不可杀？”

　　是勋早就想好了理由，就此沉着地回复道：“倘其罪名属实，则必不可饶，然如今证据不⾜，难以定罪，则因三事而不可杀：其一，彼叔祖孙宾石（孙嵩）见在襄

，如勋前⽇奉使归来所言，心向朝廷，若杀汶，则恐寒宾石等人之心；其二，孙汶于赵邠卿（赵岐）有救命之恩，邠卿名満天下，此诚不可逆之也；其三，典都尉亦在辕门，请赦孙汶，大战在即，不可坏大将之斗志…”他知道典韦是曹

的爱将，所以特意拿出来说事儿，至于因此会不会使得曹

埋怨甚至猜忌典韦…火烧眉⽑，且顾眼下，而且且顾自己，顾不了别人啦。

　　曹

把眉⽑一拧：“我若杀了孙汶，宏辅可有所不満？”

　　是勋犹豫了一下——这话不好回答啊，说自己不会不満？太明显的谎言肯定骗不过曹

；说自己有所不満？那刚才拿典韦出来顶杠的手段就彻底失效啊，最终曹

还是会疑心到自己头上来。他想了想，这才大着胆子，绕着圈子回答说：“昔⾼祖诛韩信，未闻萧相国不満也。”

　　韩信是将，萧何是相，两人的位置大相径庭，所以虽说韩信是萧何追回来推荐给刘邦的，但最后杀韩信反倒是用了萧何的计谋。是勋这意思，虽然我跟孙汶有荐举之德、故人之谊，所以想要救他，但若真救不下来，那也不会对你有啥不満啦。韩信死则黥布怨，可是没听说萧何、张良、陈平怨的——潜台词是，你得当心典韦的怨才是真的，我可是无辜的。

　　曹

听了，把嘴一撇：“好一张利口！”他紧紧盯着是勋，也不说赦，也不说不赦，就这么慎着，瞧得是勋満脊梁的全都是冷汗。就在这个紧要关头，突然门外有人禀报：“寿舂有使前来，

降！”

　　曹军

至寿舂城下，尚未展开攻击，据说袁术即弃城南逃，仅留李丰、乐就二将率五千兵固守。时袁术所署扬州刺史惠衢亦在城內，遂遣密使至曹营中，约请降顺，愿为內应。

　　这是大事儿，于是曹

就没空再跟是勋废话了，下令暂将孙汶羁押，容后处置，随即召聚谋士们商议。程昱首先说：“袁术既遁，当急追之。”曹

一指是勋：“宏辅即时拟命，妙才不必往庐江去，即率所部精骑追击袁术。”

　　是勋不敢怠慢，赶紧取过书记的简、笔来，一边拟令，一边分心听着众人商议。就听荀攸说：“袁术若往成德，是自蹈死地也；若往合肥，则恐子孝、文谦等危殆，即妙才将军往追，亦恐为其隔断后路。必急取寿舂！”

　　于是曹

就问啦：“惠衢何如人也？卿等谁知？”郭嘉是搞情报分析的，当即说明：“惠衢字宏达，琅琊人也，为袁术故吏，颇有政声，然不通军事。”曹

又问：“彼来约降，可信否？”

　　郭嘉手持着来信，沉昑道：“据信上所言，李丰、乐就分守北、东二门，南、西二门空虚，故惠衢将与属吏举火为号，开西门纳我军⼊。言辞之间，不似作伪，然而…”

　　⽑玠抢着说道：“机不可失，时不可纵，若今夜能⼊寿舂，则袁术

基既丧，亡无⽇矣。若不得⼊，则恐子孝、文谦皆危，妙才亦难以远追。请主公速下决断！”

　　就这么一会儿，是勋已经把军令拟成了，呈给曹

。曹

一边低头瞧着军令，一边问他：“宏辅如何看？”是勋皱眉答道：“但恐有诈，如何应对？”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，还好曹

并不追问，只是合上牍版，加上封印，命人立刻传递给夏侯渊。等这一切都办完了，曹

心中也有了主见——“子廉守营，奉孝、孝先辅之，虚张旌帜，打造攻城器械，以

惑李丰等。吾自将精锐五千，连夜⼊城，子和（曹纯）殿后。”

　　是勋闻言吓了一跳：“恐其有诈，主公岂可亲⾝犯险？”曹

微微一笑：“李丰、乐就，豚鼠尔，能耐我何？正因恐其有诈，故吾将亲往应对，子和骁勇，却不擅奇谋，不可先发⼊城。”

　　程昱也在旁边儿劝，但是曹

不听，还有意无意地瞟了是勋一眼：“我有典韦护卫，必无忧矣。”“如此，昱随主公前往。”“不必了，”曹

微微一笑，“公达、仲德、宏辅且相助子和，卿等可分军为三，其一随我⼊城，二备南、东二门，务必生擒李、乐二寇。”

　　于是当⽇晚间，曹军大队人衔枚、马裹蹄，悄悄地离开大营，直奔寿舂城而去。寿舂四门，北门外便是曹军大营，曹洪率一万五千军留守；此外李整率八千军潜至东门外，徐晃率八千军潜至南门外；曹

亲率五千兵马，先期自西门突⼊，曹纯等万余军兵合后。

　　是勋也跟在殿后的曹纯军中。他心里就有点儿不大乐意，心说我又不懂打仗，你带着我⼲嘛？已经忙活了一整个⽩天了，想不到到了晚上还不能睡，还得出来夜游…好吧⽑玠管后勤、郭嘉⾝体不好，你让他们留守大营，倒也顺理成章，但你光带上有临阵机变之能的程昱、荀攸就好了嘛，让我也歇在大营多好啊。想到这里，就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。

　　荀攸在旁边瞧见了，就不噤微笑着低声道：“主公甚器宏辅，故携卿上阵。以宏辅之才，多加历练，我等皆不及也。”是勋急忙摆手道：“荀公说笑了。”心里却想，肯定是⽩天跟曹

怄了气，所以他才找机会收拾我，不让我好好睡觉啊！

　　曹军来到寿舂西门外，距离两里多地潜伏下来，紧张地盯着漆黑夜⾊下如同巨兽一般的城池。果然等到‮夜午‬时分，忽见城头上有火光晃动，曹

一声令下，率军潜行迫近，便听“吱哑哑”响，吊桥首先放了下来，随即城门也被缓缓打开。曹

留了一个心眼儿，派一队兵举火来烤吊桥上的铁链，都斫断了，随即在众军拱卫之下，直冲⼊城。

　　曹纯等仍然潜蔵在黑暗中观察形势，只等曹

占稳了城门，发出讯号，就要一起杀⼊，全夺寿舂。可是是勋眼见得前军杀进城內，时候不大，他还跟这儿腹诽曹

带自己上阵呢，突然城门口火光暴起，随即无数滚木擂石抛将下来，将城门牢牢堵住！

　　“啊呀，中计了！”(未完待续。。) Ｗwｗ.ＡkＵｘＳ.Ｃ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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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世应用重典，这道理曹明⽩，是勋也明⽩。　　后汉之所以衰颓，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法规太宽松，并且往往有法不依——当然这主要是对官僚士大夫，而非对普通百姓。所以后来郭冲五事中就说，诸葛亮治蜀，“刑法峻急”，法正去劝，诸葛亮却说：“…刘璋暗弱，自焉已来有累世之恩，文法羁縻，互相承奉，德政不举，威刑不肃。蜀土人士，专权自恣，君臣之道，渐以陵替；宠之以位，位极则，顺之以恩，恩竭则慢。所以致弊，实由于此…” 　　裴松之疏《三国志》的时候，把郭冲五事全都给驳了，但这事儿未必是真，话中的道理却是不错的，而且并不仅仅适用于蜀中，整个儿大汉朝，东西南北，全都是这种对百姓“德政不举”，对士大夫“威刑不肃”的局面。曹所以能够崛起中原，诸葛亮后来所以能够稳定蜀地，很大一个因素就是靠着整顿法纪，运用重典。要都跟袁绍似的连⾝边儿的主要谋士都无法约束，由得他们兼并田地、搜刮民财，曹魏和蜀汉就全都立不起来，曹家和刘家也全都是袁家的下场。　　当初兖州动以后，是勋就曾经劝曹要趁机整顿当地世族来着，所以在“明法”这方面，他跟曹的施政理念是相当接近的，故而他提出要申明军纪，曹也就全盘接收——虽然有点儿走歪，但正道儿该怎么走，是勋本人也不是很清楚。　　曹是搞了“特务政治”啦。其实在特殊的背景下特务亦有其用。甚至“特务政治”亦有其用。对于一向疑心病重的曹来说，既然捡起了这柄利刃，那就绝对不肯放下。所以是勋一直就事论事，光说孙汶，而并无怨怼校事制度之语，更无片言只语指向赵达——可是眼瞧着曹已经光火了，即便只想救下孙汶一个，又该怎么继续劝说呢？　　是勋长长地昅了一口气。在心中给自己鼓劲儿：加油，你成的，只要镇定下来，你一定能够救下孙毓南的命来…你这张嘴已经说遍了天下英雄，又不是第一次游说曹，有什么可怕？！　　于是他突然收敛起紧张、焦急的神情，先故作轻松地朝曹深深一揖：“君主之权，不可之于下，便有所分别派用，亦当总之于上。是故勋不揣冒昧。要来求主公的赦书，军法固不可废。故赦只能上出。余皆可杀，独孙汶不可杀也。” 　　他前面几句话都是曹爱听的，所以曹就放下了手中的简册，微微一挑眉⽑：“一军吏而已，不过与宏辅有旧，并为宏辅所荐罢了，因何而不可杀？” 　　是勋早就想好了理由，就此沉着地回复道：“倘其罪名属实，则必不可饶，然如今证据不⾜，难以定罪，则因三事而不可杀：其一，彼叔祖孙宾石（孙嵩）见在襄，如勋前⽇奉使归来所言，心向朝廷，若杀汶，则恐寒宾石等人之心；其二，孙汶于赵邠卿（赵岐）有救命之恩，邠卿名満天下，此诚不可逆之也；其三，典都尉亦在辕门，请赦孙汶，大战在即，不可坏大将之斗志…”他知道典韦是曹的爱将，所以特意拿出来说事儿，至于因此会不会使得曹埋怨甚至猜忌典韦…火烧眉⽑，且顾眼下，而且且顾自己，顾不了别人啦。　　曹把眉⽑一拧：“我若杀了孙汶，宏辅可有所不満？” 　　是勋犹豫了一下——这话不好回答啊，说自己不会不満？太明显的谎言肯定骗不过曹；说自己有所不満？那刚才拿典韦出来顶杠的手段就彻底失效啊，最终曹还是会疑心到自己头上来。他想了想，这才大着胆子，绕着圈子回答说：“昔⾼祖诛韩信，未闻萧相国不満也。” 　　韩信是将，萧何是相，两人的位置大相径庭，所以虽说韩信是萧何追回来推荐给刘邦的，但最后杀韩信反倒是用了萧何的计谋。是勋这意思，虽然我跟孙汶有荐举之德、故人之谊，所以想要救他，但若真救不下来，那也不会对你有啥不満啦。韩信死则黥布怨，可是没听说萧何、张良、陈平怨的——潜台词是，你得当心典韦的怨才是真的，我可是无辜的。　　曹听了，把嘴一撇：“好一张利口！”他紧紧盯着是勋，也不说赦，也不说不赦，就这么慎着，瞧得是勋満脊梁的全都是冷汗。就在这个紧要关头，突然门外有人禀报：“寿舂有使前来，降！” 　　曹军至寿舂城下，尚未展开攻击，据说袁术即弃城南逃，仅留李丰、乐就二将率五千兵固守。时袁术所署扬州刺史惠衢亦在城內，遂遣密使至曹营中，约请降顺，愿为內应。　　这是大事儿，于是曹就没空再跟是勋废话了，下令暂将孙汶羁押，容后处置，随即召聚谋士们商议。程昱首先说：“袁术既遁，当急追之。”曹一指是勋：“宏辅即时拟命，妙才不必往庐江去，即率所部精骑追击袁术。” 　　是勋不敢怠慢，赶紧取过书记的简、笔来，一边拟令，一边分心听着众人商议。就听荀攸说：“袁术若往成德，是自蹈死地也；若往合肥，则恐子孝、文谦等危殆，即妙才将军往追，亦恐为其隔断后路。必急取寿舂！” 　　于是曹就问啦：“惠衢何如人也？卿等谁知？”郭嘉是搞情报分析的，当即说明：“惠衢字宏达，琅琊人也，为袁术故吏，颇有政声，然不通军事。”曹又问：“彼来约降，可信否？” 　　郭嘉手持着来信，沉昑道：“据信上所言，李丰、乐就分守北、东二门，南、西二门空虚，故惠衢将与属吏举火为号，开西门纳我军⼊。言辞之间，不似作伪，然而…” 　　⽑玠抢着说道：“机不可失，时不可纵，若今夜能⼊寿舂，则袁术基既丧，亡无⽇矣。若不得⼊，则恐子孝、文谦皆危，妙才亦难以远追。请主公速下决断！” 　　就这么一会儿，是勋已经把军令拟成了，呈给曹。曹一边低头瞧着军令，一边问他：“宏辅如何看？”是勋皱眉答道：“但恐有诈，如何应对？”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，还好曹并不追问，只是合上牍版，加上封印，命人立刻传递给夏侯渊。等这一切都办完了，曹心中也有了主见——“子廉守营，奉孝、孝先辅之，虚张旌帜，打造攻城器械，以惑李丰等。吾自将精锐五千，连夜⼊城，子和（曹纯）殿后。” 　　是勋闻言吓了一跳：“恐其有诈，主公岂可亲⾝犯险？”曹微微一笑：“李丰、乐就，豚鼠尔，能耐我何？正因恐其有诈，故吾将亲往应对，子和骁勇，却不擅奇谋，不可先发⼊城。” 　　程昱也在旁边儿劝，但是曹不听，还有意无意地瞟了是勋一眼：“我有典韦护卫，必无忧矣。”“如此，昱随主公前往。”“不必了，”曹微微一笑，“公达、仲德、宏辅且相助子和，卿等可分军为三，其一随我⼊城，二备南、东二门，务必生擒李、乐二寇。” 　　于是当⽇晚间，曹军大队人衔枚、马裹蹄，悄悄地离开大营，直奔寿舂城而去。寿舂四门，北门外便是曹军大营，曹洪率一万五千军留守；此外李整率八千军潜至东门外，徐晃率八千军潜至南门外；曹亲率五千兵马，先期自西门突⼊，曹纯等万余军兵合后。　　是勋也跟在殿后的曹纯军中。他心里就有点儿不大乐意，心说我又不懂打仗，你带着我⼲嘛？已经忙活了一整个⽩天了，想不到到了晚上还不能睡，还得出来夜游…好吧⽑玠管后勤、郭嘉⾝体不好，你让他们留守大营，倒也顺理成章，但你光带上有临阵机变之能的程昱、荀攸就好了嘛，让我也歇在大营多好啊。想到这里，就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。　　荀攸在旁边瞧见了，就不噤微笑着低声道：“主公甚器宏辅，故携卿上阵。以宏辅之才，多加历练，我等皆不及也。”是勋急忙摆手道：“荀公说笑了。”心里却想，肯定是⽩天跟曹怄了气，所以他才找机会收拾我，不让我好好睡觉啊！　　曹军来到寿舂西门外，距离两里多地潜伏下来，紧张地盯着漆黑夜⾊下如同巨兽一般的城池。果然等到‮夜午‬时分，忽见城头上有火光晃动，曹一声令下，率军潜行迫近，便听“吱哑哑”响，吊桥首先放了下来，随即城门也被缓缓打开。曹留了一个心眼儿，派一队兵举火来烤吊桥上的铁链，都斫断了，随即在众军拱卫之下，直冲⼊城。　　曹纯等仍然潜蔵在黑暗中观察形势，只等曹占稳了城门，发出讯号，就要一起杀⼊，全夺寿舂。可是是勋眼见得前军杀进城內，时候不大，他还跟这儿腹诽曹带自己上阵呢，突然城门口火光暴起，随即无数滚木擂石抛将下来，将城门牢牢堵住！　　“啊呀，中计了！”(未完待续。。) Ｗwｗ.ＡkＵｘＳ.Ｃ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