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酷小说网免费提供三侠五义最新章节 |
![]() |
|
阿酷小说网 > 武侠小说 > 三侠五义 作者:石玉昆 | 书号:2064 时间:2016/10/5 字数:8460 |
上一章 冤鸣古别苦诉盆乌 案犯熊皮明剖斗墨 回500第 下一章 ( → ) | |
且说酒保斟上一壶酒来。那人一面喝酒,一面带有惊慌之⾊,举止失宜。只见坐不多时,发了回怔,连那壶酒也未吃完,便匆匆会了钱钞而去。包公看此光景,因问酒保道:“这人是谁?”酒保道:“他姓⽪名熊,乃二十四名马贩之首。”包公记了姓名,吃完了饭,便先叫包兴到县传谕,就说老爷即刻到任。包公随后就出了饭铺,尚未到县,早有三班衙役、书吏人等![]() ![]() ![]() 包公便将秋审册籍细细稽察,见其中有个沈清伽蓝殿杀死僧人一案,情节支离。便即传出谕去,立刻升堂审问沈清一案。所有三班衙役早知消息,老爷暗自一路私访而来,就知这位老爷的利害,一个个兢兢业业,早已预备齐全。一闻传唤,立刻一班班进来,分立两旁,喊了堂威。包公⼊座,标了噤牌,便吩咐:“带沈清。”不多时,将沈清从监內提出,带至公堂,打去刑具,朝上跪倒。包公留神细看,只见此人不过三旬年纪,战战兢兢,匍匐在尘埃,不像个行凶之人。包公看罢,便道:“沈清,你为何杀人?从实招来!”沈清哭诉道:“只因小人探亲回来,天气太晚,那⽇又蒙蒙下雨,地下泥泞,实在难行。素来又胆小,又不敢夜行,便在这县南三里多地有个古庙,暂避风雨。准知次⽇天未明,有公差在路,见小人⾝后有⾎迹一片。公差便问小人从何而来,小人便将昨⽇探亲回来、天⾊太晚、在庙內伽蓝殿上存⾝的话,说了一遍。不想公差拦住不放,务要同小人回至庙中一看。哎呀!太爷呀!小人同差役到庙看时,见佛爷之旁有一杀死的僧人。小人实是不知僧人是谁杀的。因此二位公差将小人解至县內,竟说小人谋杀和尚。小人真是冤枉!求青天大老爷明察!”包公闻听,便问道:“你出庙时,是什么时候?”沈清答道:“天尚未明。”包公又间道:“你这⾐服,因何沾了⾎迹?”沈清答道:“小人原在神橱之下,⾎⽔流过,将小人⾐服沾污了。”老爷闻听,点头,吩咐带下,仍然收监。立刻传轿,打道伽蓝殿。包兴伺候主人上轿,安好伏手。包兴乘马跟随。 包公在轿內暗思:“他既谋害僧人,为何⾐服并无⾎迹,光有⾝后一片呢?再者虽是刀伤,彼时并无凶器。”一路盘算,来到伽蓝殿,老爷下轿,吩咐跟役人等不准跟随进去,独带包兴进庙。至殿前,只见佛像残朽败坏,两旁配像俱已坍塌。又转到佛像背后,上下细看,不觉暗暗点头。回⾝细看神橱之下,地上果有一片⾎迹 ![]() ![]() 到了次⽇,胡成禀道:“小人将木匠俱已传齐,现在外面伺候。”包公又吩咐道:“预备矮桌数张,笔砚数分,将木匠俱带至后花厅,不可有误。去罢。”胡成答应,连忙备办去了。这里包公梳洗已毕,即同包兴来至花厅,吩咐木匠俱各带进来。只见进来了九个人,俱各跪倒,口称:“老爷在上,小的叩头。”包公道:“如今我要做各样的花盆架子,务要新奇式样。你们每人画他一个,老爷拣好的用,并有重赏。”说罢,吩咐拿矮桌笔砚来。两旁答应一声,登时齐备。只见九个木匠分在两旁,各自搜索枯肠,谁不愿新奇讨好呢!內中就有使惯了竹笔,拿不上笔来的;也有怯官的,战战哆嗦画不像样的;竟有从容不迫,一挥而就的。包公在座上,往下细细留神观看。不多时,俱各画完,挨次呈递,老爷接一张,看一张,看到其中一张,便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那人道:“小人叫吴良。”包公便向众木匠道:“你们散去,将吴良带至公堂。”左右答应一声,立刻点鼓升堂。 包公⼊座,将惊堂木一拍,叫道:“吴良,你为何杀死僧人?从实招来!免得⽪⾁受苦。”吴良听说,吃惊不小,回道:“小人以木匠做活为生,是极安分的,如何敢杀人呢?望乞老爷详察。”老爷道:“谅你这厮决不肯招。左右,尔等立刻到伽蓝殿将伽蓝神好好抬来。”左右答应一声,立刻去了。不多时,将伽蓝神抬至公堂。百姓们见把伽蓝神泥胎抬到县衙听审,谁不要看看新奇的事,都来。只见包公离了公座, ![]() 左右又将吴良带至公堂跪倒。只见包公把惊堂木一拍,一声断喝,说:“吴良,如今真赃实犯,还不实说么?”左右复又威吓,说:“快招!快招!”吴良着忙道:“太爷不必动怒,小人实招就是了。”案房书吏在一旁写供。吴良道:“小人原与庙內和尚 ![]() 刚要退堂,只听有击鼓喊冤之声。包公即着带进来。但见从角门进来二人,一个年纪二十多岁,一个有四十上下。来到堂上,二人跪倒。年轻的便道:“小人名叫匡必正。有一叔⽗开缎店,名叫匡天佑。只因小人叔⽗有一个珊瑚扇坠,重一两八钱,遗失三年未有下落。不想今⽇遇见此人,他 ![]() ![]() 不多时,人来回话:“⽪熊传到。”包公复又升堂:“带⽪熊。”⽪熊上堂跪倒,口称:“太爷在上,传小人有何事故?”包公道:“闻听你有珊瑚扇坠,可是有的?”⽪熊道:“有的。那是三年前小人捡的。”包公道:“此坠你可送过人么?”⽪熊道:“小人不知何人失落,如何敢送人呢?”包公便问:“此坠尚在何处?”⽪熊道:“现在小人家中。”包公吩咐将⽪熊带在一边,叫把吕佩带来。包公问道:“方才问过⽪熊,他并未曾送你此坠,此坠如何到了你手?快说!”吕佩一时慌张,方说出是⽪熊之 ![]() ![]() ![]() 正在审问之际,忽听得外面又有击鼓之声,暂将众人带在一旁,先带击鼓之人上堂。只见此人年有五旬,原来就是匡必正之叔匡天佑,因听见有人将他侄儿扭结到官,故此急急赶来,禀道:“只因三年前不记⽇子,托杨大成到缎店取缎子,将此坠做为执照。过了几⽇,小人到铺问时,并未见杨大成到铺,也未见此坠,因此小人到杨大成家內。谁知杨大成就是那⽇晚间死了,也不知此坠的下落,只得隐忍不言。不料小人侄儿今⽇看见此坠,被人告到太爷台前。惟求太爷明镜⾼悬,伸此冤枉!”说罢,磕下头去。 包公闻听,心下明⽩,叫天佑下去,即带⽪熊、毕氏上堂,便问毕氏:“你丈夫是何病死的?”毕氏尚未答言,⽪熊在旁答道:“是心疼病死的。”包公便将惊堂木一拍,喝声:“该死的狗才!她丈夫心疼病死的,你如何知道?明是因好谋命。快把怎生谋害杨大成致死情由,从实招来!”两旁一齐威吓:“招!招!招!”⽪熊惊慌,说道:“小人与毕氏通奷是实,并无谋害杨大成之事。”包公闻听,说:“你这刁嘴的奴才!曾记得前在饭店之中,你要吃酒,神⾊慌张,举止失措,酒也未曾吃完。今⽇公堂之上,还敢支吾!左右,抬上刑来!”⽪熊只吓得哑口无言,暗暗自思道:“这位太爷如此明察,别的谅也瞒不过他去,莫若实说,也免得⽪⾁受苦。”想罢,连连叩头,道:“太爷不必动怒,小人愿招。”包公道:“招来!”⽪熊道:“只因小人与毕氏通奷,情投意合,惟恐杨大成知道,将我二人拆散。因此定计,将他灌醉,用刀杀死,暗用棺木盛殓,只说心疼暴病而死。彼时因见珊瑚坠,小人拿回家去, ![]() ![]() 且说小沙窝內有一老者姓张行三,为人梗直,好行侠义,因此人都称他为“别古”(与众不同谓之“别”,不合时宜谓之“古”)原是打柴为生;皆因他有了年纪,挑不动柴草,众人就叫他看着过秤,得了利息大家平分。这也是他素⽇为人拿好儿换来的。 一⽇,闲暇无事,偶然想起:“三年前,东塔洼赵大欠我一担柴钱四百文,我若不要了,有点对不过众伙计们;他们不疑惑我使了,我自己居心实在的过意不去。今⽇无事,何不走走呢。”于是拄了竹杖,锁了房门,竟往东塔洼而来。 到了赵大门首,只见房舍焕然一新,不敢敲门,问了问邻右之人,方知赵大发财了,如今都称“赵大官人”了。老头子闻听,不由心中不悦,暗想道:“赵大这小子,长处掐,短处捏,那一种行为,连柴火钱都不想着还。他怎么配发财呢?”转到门口,便将竹杖敲门,口中道:“赵大,赵大。”只听里面答应道:“是谁,这未‘赵大’、‘赵二’的?”说话间,门已开了,张三看时,只见赵大⾐冠鲜明,果然不是先前光景。赵大见是张三,连忙说道:“我道是谁,原来是张三哥。”张三道:“你先少合我论哥儿们。你欠我的柴火钱,也该给我了。”赵大闻听,道:“这有什么要紧。老弟老兄的,请到家里坐。”张三道:“我不去,我没带着钱。”赵大说:“这是什么话?”张三道:“正经话。我若有钱,肯找你来要帐吗?”正说着,只见里面走出一个妇人来,打扮的怪模怪样的,问道:“官人,你同谁说话呢?”张三一见,说:“好呀!赵大,你⼲这营生呢,怨的发财呢!”赵大道:“休得胡说,这是你弟妹小婶。”又向妇人道:“这不是外人,是张三哥到了。”妇人便上前万福。张三道:“恕我 ![]() ![]() 这东塔洼离小沙窝也有三里之遥。张二満怀不平,正遇着深秋景况,夕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老头儿为人心热,夜一不曾合眼,不等天明,爬起来,挟了乌盆,拄起竹杖,锁了屋门,竟奔定远县而来。出得门时,冷风透体,寒气 ![]() ![]() 张三忙拿起盆子,跑向前来喊“冤枉”就有该值的回禀,立刻带进,包公座上问道:“有何冤枉?诉上来。”张三就把东塔洼赵大家讨帐,得了一个黑盆,遇见冤魂自述的话,说了一遍。“现有乌盆为证。”包公闻听,便不以此事为妄谈,就在座上唤道:“乌盆。”并不见答应。又连唤两声,也无影响,包公见别古年老昏愦,也不动怒,便叫左右撵去便了。, 张老出了衙门,口呼:“乌盆。”只听应道:“有呀,怕伯。”张老道:“你随我诉冤,你为何不进去呢?”乌盆说道:“只因门上门神拦阻,冤魂不敢进去,救怕伯替我说明。”张老闻听,又嚷“冤枉”该值的出来,咳道:“你这老头子还不走!又嚷的是什么?”张老道:“求爷们替我回复一声:‘乌盆有门神拦阻,不敢进见。’”该值的无奈,只得替他回禀;包公闻听,提笔写字一张,叫该值的拿去门前焚化,仍将老头子带进来,再讯二次。张老抱着盆子,上了公堂,将盆子放在当地,他跪在一旁。包公问道:“此次叫他可应了?”张老说:“是。”包公吩咐:“左右,尔等听着。”两边人役应声,洗耳静听。只见包公座上问道:“乌盆。”不见答应。包公不由动怒,将惊堂木一拍:“我骂你这狗才!本县念你年老之人,方才不加责于你,如今还敢如此。本县也是你愚弄的吗?”用手菗签,吩咐打责了十板,以戒下次。两旁不容分说,将张老打了十板。闹得老头儿毗牙咧嘴,一拐一拐的,挟了乌盆,拿了竹杖,出衙去了。 转过影壁,便将乌盆一扔,只听得嗳呀一声,说:“碰了我脚面了!”张老道:“奇怪!你为何又不进去呢?”乌盆道:“只困我⾚⾝露体,难见星主。没奈何,再求伯伯替我申诉明⽩。”张老道:“我已然为你挨了十大板,如今再去,我这两条腿不用长着咧。”乌盆又苦苦哀求。张老是个心软的人,只得拿起盆子。他却又不敢伸冤,只得从角门溜溜秋秋往里便走。只见那边来了一个厨子,一眼看见,便叫:“胡头儿,胡头儿,那老头儿又来了。”胡头正在班房谈论此事说笑,忽听老头子又来了,连忙跑出来要拉。张老却有主意,就势坐在地下,叫起屈来了。 包公那里也听见了,吩咐带上来,问道:“你这老头子为何又来?难道不怕打么?”张老叩头道:“方才小人出去又问乌盆,他说⾚⾝露体,不敢见星主之面。恳求太爷赏件⾐服遮盖遮盖,他才敢进来。”包公闻听,叫包兴拿件⾐服与他。包兴连忙拿了一件夹袄, ![]() ![]() 包公立刻吩咐书吏办文一角,行到苏州,调取尸亲前来结案。即行出签,拿赵大夫妇,登时拿到,严加讯问,并无口供。包公沉昑半晌,便吩咐:“赵大带下去,不准见刁氏。”即传刁氏上堂。包公说:“你丈夫供称陷害刘世昌,全是你的主意。”刁氏闻听,恼恨丈夫,便说出赵大用绳子勒死的,并言现有未用完的银两。即行画招,押了手印。立刻派人将赃银起来。复又带上赵大,叫他女人质对。谁知这厮好狠,横了心再也不招,言银子是积攒的。包公一时动怒,请了大刑,用夹 ![]() 此时尸亲已到。包公将未用完的银子,俱叫他婆媳领取讫;并将赵大家私奉官折变,以为婆媳养赡。婆媳感念张老替他鸣冤之恩,愿带到苏州养老送终。张老也因受了冤魂嘱托,亦愿照看嫡居儿孤。因此商量停当,一同起⾝往苏州去了。 要知后事如何,下回分晓。 讹——讹诈。 戥子——也作“等子”,一种称量金银、药品等的小秤。 戥平——平:旧指一种衡量的标准。 阎——音chang。 昏愦——今写作“昏馈”,眼花耳聋,比喻头脑糊涂,不明是非。 四眼书阁 ! wwW.akUxs.cOm |
上一章 三侠五义 下一章 ( → ) |
阿酷小说网是值得收藏的免费全本小说网,网站收录了石玉昆的网络全本小说三侠五义,免费提供三侠五义最新章节阅读,是小说爱好者必备的全本小说网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