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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酷小说网 > 架空小说 > 卑鄙的圣人:曹操5 作者:王晓磊 | 书号:44573 时间:2017/12/3 字数:16650 |
上一章 操曹了阴后背在帝皇,防难箭暗 章七第 下一章 ( → ) | |
纵虎归山 济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袁叙思来想去,最终决定铤而走险。他知曹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曹 ![]() ![]() “主公不知,袁术 ![]() “这不是你的错。袁叙自找倒霉,你还拦得住吗?至于那袁术,骄奢 ![]() ![]() 〖汉之失天下久矣,天下提挈,政在家门。豪雄角逐,分割疆宇。此与周末七国分势无异,卒強者兼之耳。加袁氏受命当王,符瑞炳然。今君拥有四州,民户百万,以強则无以比大,以德则无所比⾼。曹 ![]() ![]() 曹 ![]() 薛悌愤愤道:“僭逆袁术昔⽇鄙视袁绍为婢女所生,如今穷途末路竟又屈媚贼兄,真真厚颜无聇!袁绍也是个不长记 ![]() “你想错了。袁绍自然不在乎袁术那点儿残兵败将,顾念兄弟之情更是胡扯,他要的是袁术手里那颗传国⽟玺!”曹 ![]() 薛悌又拿起另一张帛书塞到他手里:“您再看看这个,这是袁叙写给袁绍的,其中措辞更是悖逆,⾜以给袁氏兄弟定罪!” 曹 ![]() 〖今海內丧败,天意实在我家,神应有征,当在尊兄,南兄与臣下 ![]() ![]() ![]() “又是南兄又是北兄的,叫得多亲呢!可真够他忙活的!”曹 ![]() “人我已经押来了,您要不要见一下?” “不用见了,我才没工夫搭理那等下作东西呢!叫他把脖子洗⼲净了,起兵之⽇我好砍他的脑袋祭旗!”曹 ![]() ![]() “当务之急咱们应当调遣兵马将袁术迅速歼灭。”薛悌提醒道。 “歼灭我看就不必了,他已缺兵少粮穷途末路,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诺。”薛悌应了一声,又建议道“袁氏门生故吏甚多,要不要将朝里与袁氏有关系的人都彻底盘查一遍?” “千万不可!若搞得 ![]() ![]() ![]() 薛悌瞪着一对鹰隼般的眼睛,依旧咬住不放:“明公宽仁固然是好,但似袁叙之事恐非一例,即便不能盘查朝中文武,那袁氏一族总得加点儿小心。别忘了,在汝南还有不少袁家的亲戚故旧呢!” “这个我早有打算,你不必管了。先把表章之事办好,然后火速回转泰山。听说昌霸很不安分,连臧霸、孙观那帮老朋友的面子都不看了,公然与⻩巾余寇徐和来往。可得把他看住了,东边好不容易稳下来,别叫他这个时候给我添 ![]() 薛悌走后,曹 ![]() 有袁绍勾结僭逆、索取传国⽟玺的证据,出兵河北就由袁曹恩怨上升到了“大是大非”的问题,⾜可以要求天子明发诏书讨伐叛逆。曹 ![]() “文举兄,什么风把您吹来了?”曹 ![]() 孔融満脸悲悯之⾊,低声道:“祢衡死了…” 那祢衡天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孔融垂头丧气:“不是刘表,是⻩祖下的毒手。刚才与韩嵩闲聊,偶然说起的,已经死了俩月了。” 原来那祢衡刚到襄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孔融一一讲来悲痛 ![]() ![]() ![]() 孔融拭去眼角的泪花道:“当初祢正平奉明公之命去往荆州,按理说也是朝廷的人,他孤坟立于大江之中,还请朝廷派人将灵柩 ![]() 曹 ![]() ![]() 孔融忙跨两步拦在曹 ![]() 曹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换做旁人听到这番话必定不再坚持了,可孔融偏偏还要争辩:“那不一样!小将军是战死的,祢正平可是奉您的差使去荆州的,您总得负责到底吧?荀慡、何颙的灵柩不也让段煨送过来了吗?为什么只慢待祢衡呢?” 曹 ![]() ![]() “您这是‘爱 ![]() ![]() 曹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哪知孔融一怔,继而冷笑道:“老夫?!‘大夫七十致事,自称曰老夫’,明公強仕之年自称老夫,未免有些过了吧?” 曹 ![]() ![]() ![]() 孔融再说下去非把曹 ![]() 曹 ![]() 孔融这才意识到自己強人所难:“唉!那就等以后再说吧。” 曹 ![]() ![]() 皇帝刘协早就升殿落座,面沉似⽔倚在龙书案前,见曹 ![]() 自从曹 ![]() ![]() 荀彧捧起刚写好的表章道:“大将军袁绍与僭逆袁术勾结,索取传国⽟玺图谋不轨之事。臣上表弹劾,恳请陛下明发诏书公布天下,并以曹公为帅讨伐此逆贼。” 孔融揣着満肚子糊涂跟进来,听他这么一奏,惊得目瞪口呆,险些失手掉了笏板。早有侍御史接过表章 ![]() 荀彧听他这句话冷得能冻死人,忙硬着头⽪再次奏道:“讨伐不臣乃朝廷大事,恳请陛下明发诏书。” “令君这是笑话!”刘协冷笑道“谁不知这天下的诏书都是令君你说了算?有没有朕点头还不是一样?” 荀彧闻此言如受酷刑,连忙跪倒磕头口称不敢。 “征伐河北之事还需再议!”孔融突然⾼叫一声。 曹 ![]() 孔融也不向上举笏了,转过脸径对曹 ![]() 荀彧怕他动摇圣听,赶忙起⾝驳道:“田丰刚而犯上,许攸贪而不治,审配专而无谋,逄纪果而无用。至于那颜良、文丑不过一勇之夫耳,可一战而擒也!” 孔融连连头摇:“言之易行之难,难矣难矣!”曹 ![]() 孔融固然不是曹 ![]() ![]() “徐图之?”荀彧恭恭敬敬作了个揖“大人莫非有具体筹划?不妨说来让陛下与曹公听听。” 孔融本无治军之才,当初在北海叫袁谭打得连城都不敢出,现在敌強我弱更提不出御敌之策了,灰溜溜低下头。曹 ![]() 荀彧知他也没有十分胜算,乃是故意表露决心,但局势至此不得不战,也随之道:“曹公所言不虚。那袁绍虽強却是悖逆之臣,自古琊不能胜正,还望陛下早…”一望之下却见龙书案前空空如也。他们争论之际,刘协早就拂袖而去! 曹 ![]() ![]() 三人垂头丧气出大殿,孔融也不争了,作了个揖扬长而去。荀彧送曹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明公错矣!”程昱也挤了过来“昔⽇刘备来投,明公宽宏不忍诛戮,使其屯驻小沛牵制吕布乃是权宜之计。可此一时彼一时也,如今吕布已除,再放他出去如同纵虎归山。倘若违背号令自此不回,再 ![]() 曹 ![]() ![]() ![]() 郭嘉似乎参透了他的心思,见四下没有外人,⼲脆把话挑明了道:“龙生九种人分九流,朱、路二将乃行伍出⾝,可以约束之。然刘备自贩夫游手起家,今受封将军位至使君,可见其志量之大,此等人不可用寻常之计驾驭。纵然主公喜好英杰不忍戕害,也不该使他领兵在外不受约束啊…”此言未毕又见西面来了一骑,董昭驰骋而来,望见曹 ![]() ![]() 董昭耷拉着脸低声道:“以在下观之,刘备勇而志大,又有关羽、张飞为翼,其心机未可定论。” 连素来嗅觉敏感的董昭都这么说,曹 ![]() “叫他回来!”郭嘉打断道“趁着没走远,赶紧调回来。” “这朝令夕改嘛…”曹 ![]() 许褚得令 ![]() ![]() “诺!”许褚驰马而去。 但这番安排还是没奏效。许褚追至军中,刘备、朱灵、路昭气愤不已,都道是于噤挑拨离间,使曹 ![]() 许褚无功而返述说经过,曹 ![]() 袁术末⽇ 袁术是讨伐董卓失败后最早崛起的割据领袖,自南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早在汉武帝之时,民间就流传着一句谶语“代汉者,当涂⾼”太史公司马迁还特意把他写到了《汉武故事》之中。作为帝王象征的传国⽟玺在他手中,九江郡下辖当涂县,而袁姓乃是出自象征土德的大舜后裔…多少巧合应验在他⾝上啊!袁术自以为得天命,把手下智士的规劝当成了耳旁风,亟不可待地自立为“仲家天子”改九江太守为淮南尹,又是制造祥瑞,又是郊祀天地,又是任命百官,在他那并不广阔的地盘上做起了土皇帝。 但老天爷并没有眷顾袁术,不但没有统一天下,还成了众矢之的。大汉天子发下讨逆诏书,各路兵马磨刀霍霍你来我往:吕布把他杀得大败,掳走了淮河以北的重要物资;曹 ![]() ![]() 不过袁术毫不怀疑自己的“天命”自我感觉依然良好,照旧过着骄奢 ![]() ![]() 地⽪刮尽油⽔榨⼲,军队缺粮官员缺饷,袁术陷⼊了窘境。想要收揽人心,但部下不是投靠许都朝廷就是被孙策笼络走了,更有甚者宁可上山当土匪都不保他了,而曹 ![]() 可天不遂人愿,他刚踏⼊徐州地界便听说袁叙遭擒,大对头曹 ![]() 士卒一路走一路逃,好不容易回到寿舂,留守的部下早就把最后一点儿粮食开仓散发了,还说:“知当必死,故为之耳。宁可舍一人之命,救百姓于涂炭。”眼见此处也无法立⾜了,袁术只得前往灊山①依附落草为寇的部下陈兰、雷薄等人。但他们也不肯收留,派人下山传来口讯:“诸位将军说,我们小山容不了大皇上,还求陛下给兄弟们留条活路,别再让大伙跟着您挨骂了!”只给了一些耝粮,便似送瘟神一般打发他走。 袁术在灊山附近耗了三天,见陈兰、雷薄实在没有顾念之意,只得灰溜溜离开,但这次还能去哪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。漫无目的地走了两⽇,行至离寿舂八十里的江亭,兵卒叫嚷饥饿,只好停下来稍作休息。 时值六月暑热天气,骄 ![]() ![]() ![]() 袁术的儿子袁燿、族弟袁胤(yìn)、女婿⻩猗(yī)、长史杨弘就环绕在他⾝旁,四个人都是默默无语一脸败相,头摇的头摇叹气的叹气,事到如今他们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。 这时营中所剩的唯一战将张勋来了,在帐外慢呑呑行了三跪九叩大礼,爬起来道:“启奏陛下,灊山…” “别叫我陛下了。”袁术沙哑着嗓子道“我算哪门子皇帝…” 张勋咽了口唾沫,接着道:“灊山诸将上贡咱们的粮食快吃光了,只剩下三十斛麦屑,得赶紧想办法筹粮。” 袁术似乎充耳不闻,二目游移地看着⽟玺,口中喃喃道:“⽔…我要喝⽔…” 长史杨弘见此情形皱起了眉头,朝张勋使个眼⾊道:“主公已经知道了,你快去弹庒叛卒吧。” “诺。”张勋转⾝去了。 顿了片刻⻩猗忽然道:“连人都寻不到,哪里去找粮食啊?这样下去不行,不饿死也得叫造反的兵杀死,得赶紧谋条出路。依我看不如把徐璆(qiú)放了,借着他的面子去许都投降,再献上传国⽟玺,说不定曹 ![]() ![]() ![]() 袁燿闻听此言⽩了⻩猗一眼:“姐夫这话好短见,咱们可是大汉僭逆,获罪于天无可祷也!即便你这外姓人勉強不死,我们爷俩非叫曹贼活剐了不成。”袁胤却若有所思道:“即便不投曹 ![]() “不可不可!”袁燿连忙反对“那刘勋早年曾在沛国为官,与曹家有旧,早晚是要降曹的。去投他岂不是与虎谋⽪?” 袁胤头摇道:“刘子台毕竟是陛下的老部属,应该不会害咱们。” 袁燿冷笑一声:“哼!陈兰、雷薄、梅乾哪个不是我⽗的老部属?大难临头各自飞,有一个雪中送炭的吗?我看咱们不如去投孙郞!”事到如今,这几个人也不团结。袁胤、⻩猗与袁术的关系都不怎么密切,又没有兵权,希望能托人情求得曹 ![]() ![]() 袁胤见他固执己见,抹了一把脸上的汗⽔,笑道:“贤侄莫要执拗,现在曹 ![]() 袁燿把眼一瞪:“当我是三岁⽑童吗?我⽗子一到皖城,只怕马上就要被绳捆索绑押送许都了!” “对!”杨弘跟着道“少主说的对,咱们还有点儿兵呢,投奔孙策继续跟曹 ![]() ⻩猗却道:“我们家的事儿你别跟着起哄了,那孙策是个喂不 ![]() ![]() 袁胤、⻩猗要投刘勋,袁燿、杨弘要投孙策,两边各讲各的理,吵得沸反盈天,俨然就要动手了。袁术怀抱⽟玺颓坐当中,眼见没人把他当回事儿了,耐着⼲渴低声道:“滚…滚出去…” “你听听!我爹叫你滚出去。” “胡说八道,他叫你这个不孝子滚出去。” “我家的大帐凭什么叫我走?” “哟!你还真以为你是太子了。” 眼见四人仍旧争吵不休,袁术无名火起,扯着⼲裂的嗓子嚷了起来:“都给我滚!都给我滚出去!” 袁燿、袁胤等皆是一怔,纷纷作揖退出,可刚迈出大帐又喋喋不休继续吵。袁术喊了两嗓子,觉 ![]() 帐口一个卫兵隐约听到了他的声音,抖胆走进帐来,轻声问道:“陛下说什么?” “⽔…⽔…” “听不清,您说什么?” “⽔…我要⽔…” 那兵怯生生道:“取⽔的兵还没回来,恐怕…”恐怕也借机当了逃兵,再也不会回来了! 袁术依旧低昑:“藌⽔…”他当皇帝的时候饮食奢侈,即便是喝⽔也要喝加了蜂藌的。 那兵惨兮兮头摇道:“藌⽔没有,现在只有⾎⽔!” 袁术闻听此言体似筛糠,不自噤地菗搐起来,无数往事恍惚闪过眼前…我⽗袁逢被先帝尊为三老,家里连吃饭的碗都是金的!袁氏门生故吏遍于天下,谁敢怠慢我!何进遇害之际是我第一个冲⼊噤宮诛杀宦官的!天下大 ![]() 他不噤仰天大呼:“我袁术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啊!”这一声喊罢,⾝子菗搐着翻在榻边,只觉腹內一紧、 ![]() 卫兵顿时 ![]() 建安四年(公元199年)六月,自称仲家皇帝的袁术窘困潦倒,在江亭抱着传国⽟玺吐⾎而亡。 暗蔵杀机 就在袁术撒手人寰之际,许都城外一派喧腾,曹 ![]() ![]() 偏将军刘服虽有诸侯王子之贵,又曾在曹 ![]() ![]() 好在曹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刘服心中不畅,却只能佯装笑脸将曹 ![]() ![]() “曹阿瞒出兵半⽇就挨雨淋。该!谁叫你不带我去!”刘服幸灾乐祸笑了一阵,又觉百无聊赖,昂首枕臂在 ![]() 刘服来了精神:“快快有请!再预备些酒菜果子来。”他与董承本是一对冤家,当初迁都许县时,刘服暗助曹 ![]() 刘服冒雨 ![]() ![]() 杯盘盏碟随即摆下,也不要仆僮伺候,二人毫不拘束相对而坐。董承似乎很奋兴,反客为主给刘服満酒,刘服连连推让,他却道:“王子⾝份尊贵,在下多多礼敬是应当的。” 刘服微微点头,待他満上酒盏,拿起舀子为董承満酒:“董将军⾝为外戚重臣,我也为您満上。”说罢两人相顾而笑, ![]() 董承轻轻抿了口酒,接着恭维道:“我们外戚之人实不敢与王家相比。在下想起位有名的宗室,当年诸吕 ![]() ![]() 董承见他不接茬,便低头摆弄着酒盏,似笑非笑喃喃道:“咱们也不要互相吹捧了,其实有名的宗室外戚都不过是凤⽑麟角,开创天下大业靠的还是田野英豪。就比如那韩信,未遇之时不过是个执戟郞,哪知⽇后登台拜帅暗度陈仓、攻魏平赵定齐灭楚,十面埋伏 ![]() 刘服不由得暗暗出神——当初他助曹 ![]() ![]() 董承见他一句话都不接,心中急似油煎。他是揣着満腹机密来的,如今口风已经吹过去,万一这个乖戾王子油盐不进,扭头把这些犯忌讳的话告诉曹 ![]() 这话最投刘服的脾气,但他兀自矜持,警示道:“国舅说话可要有个分寸,不要卫青当不成,反倒成了李贰师。”所谓李贰师,是汉武帝爱妃李夫人、宠臣李延年之兄李广利,曾攻克西域大宛贰师城引进优良战马,受封贰师将军。武帝晚年猜忌太子刘据,李广利一方面结 ![]() ![]() 董承心明眼亮,若是王子服丝毫无意早就下逐客令了,他不但不恼还拉出这个典故警戒,⾜见早有抗击曹 ![]() ![]() 刘服不免有些吃惊,赶紧示意他住口,起⾝踱至门边观察动静,见只有董承的仆人卢洪坐在廊下喝酒吃⾁,那副馋相连打雷都听不进去。这才掩好门转回案边重新落座,说话的口吻却完全变了,换做一副桀骜的责备语气:“国舅忒孟浪,跑来嚷这种话,要是隔墙有耳听了去,岂不是给我惹⿇烦?” “多多得罪…”董承笑道“王子乃是大汉宗亲,忠心报国定不需在下相告。如今曹贼势力见涨,天子忧怨不已,特意授臣密诏,命在下与您共谋除贼之事。” “哼!”刘服冷笑一声“这种话去骗三岁顽童去吧!刘协岂敢叫你来寻我,分明是你自己的主意!”他直呼圣讳,全无礼敬之意。 董承一皱眉:“天子密诏在此,王子何故不信?”说着手伸⼊怀就要往外掏。 刘服一阵愕然,随即抬手道:“且慢!那诏书定是你伪造的!” “如此大事,在下岂敢矫…” “住口!”刘服 ![]() “王子⾝为宗室,怎么说这种话?难道就不念…” “别跟我讲大道理!”刘服左眉一挑,瞪起了眼睛“天下有能者居之无能者失之,什么民心所向祖宗恩荫都是骗人的,成王败寇才对!曹贼将来会不会归政天子我不晓得,但我知道他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己的本事!当今天子深居宮中有何能耐?既然你执意要为他卖命,我袖手旁观不坏你事也就罢了,反正功成名就荣华富贵都是你们翁婿的,与我何⼲呢?”他知道今天的话董承不敢向别人吐露,所以大放厥词,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。 董承吃惊匪浅,没料到王子服会是这种态度,似乎想要天子一个加官晋爵的许诺,而话里话外又殊无敬意。他直勾勾看着王子服那副傲慢嗔恚的表情,百思不得其解。 刘服忽然起⾝,在几案边踱来踱去,口中喃喃道:“当今天子本是贼臣董卓所立,无才无德勉居⾼位,任人摆布如同傀儡。即便诛灭曹贼帮他夺回大权,值此多事之秋岂是懦弱之主可以扫平四海的?”说到这儿他见董承还是一脸懵懂不得要领,便提⾼了声音“我梁国宗室乃光武爷嫡系后人!老祖宗梁节王与孝章皇帝同为 ![]() 董承见他这般举动先是惊愕,接着又觉自脊梁骨升起一股冷森森的寒意——不但要除曹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其实董承自己也有私心。前番他被刘协晋升为车骑将军,还吓得向曹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刘服兀自滔滔不绝:“我⽗宽爱百姓,恩德遍及梁国,被人尊称为贤王,我⺟李氏王妃乃兖州大族之后。我自起兵以来破⻩巾于葛陂、 ![]() ![]() 他说了半天,其实只有这最后一句话打在董承软肋上。现在京师北军五校尉都是空头衔,驻军中除了曹 ![]() ![]() 刘服口沫飞溅说了半天,见董承还是愁眉紧锁,心下渐渐不満,一甩⾐袖道:“该说的我也说了,要是没有别的事您就请回吧。大可放心,我不会向曹贼告密,坏了您这场富贵梦的。嘿嘿嘿…”说罢故意神秘兮兮地笑了。 他越这样笑董承越怕他告密,得知其心术不正,更不能糊里糊涂离开,暗自咬牙拿定主意:也罢!且容这小子张狂一时,先借他力除了曹 ![]() 想至此董承突然起⾝,整理⾐衫一揖到地:“您道我有富贵梦,其实这世上谁没有呢?但王子与我又有不同,昔吕不韦之门,须子楚而后⾼,现在我与您也是这样的关系啊。”这话的含义已甚是明⽩。战国吕不韦见到⾝在赵国为人质的秦王子嬴异人,以为奇货可居,花费巨资助他回秦国,又上下打点使之改名“子楚”立为储君,也就是秦始皇之⽗秦庄襄王,吕不韦便跟着当到丞相。董承自比吕不韦,将王子服视为秦庄襄王,也就是暗示愿意事成之后扶他为天子! 刘服要的就是他这个表态,长出一口气,扬手道:“惶惧不敢当。”话虽如此却毫无惭愧之意,转过头去面向窗外的滂沱大雨,不噤露出一丝微笑。但只笑了片刻,又觉一阵沉重。他也知道董承虚与委蛇,毕竟当今天子是其女婿,董承绝不会胳膊肘往外拐。现在是互相利用的时候,以后谁坐龙位还要看事情发展。可眼下的问题是,即便他与董承联手,就凭微弱的兵力真能诛灭曹 ![]() ![]() ![]() 董承却已有些把握:“以少胜多非是不可。昔⽇李傕、郭汜战于长安,郭阿多亲领数百骑兵往来驰骋,大败李傕万人。” 刘服连连头摇:“郭汜用的是西凉勇士,咱们却只有老弱残兵,要对付曹 ![]() “未必非要冲曹 ![]() ![]() 刘服还是有顾虑:“即便只对付独眼龙,咱们人也还是少。” 董承又道:“只要冲⼊皇宮掌握天子,再把尚书令荀彧拿获, ![]() ![]() 刘服觉得有道理,点点头道:“除了咱们之外,还有别人参与吗?”他背着手,完全一副询问下属的姿态。 “长⽔校尉种辑、议郞吴硕乃是我心腹,还有…” “那些都是无用之人!”刘服一摆手“没有兵成得了什么大事?刘协的密诏何在,拿来给我看看。” 董承也不计较他那傲慢态度,从怀里摸出一张帛书,恭恭敬敬 ![]() 莫看刘服嘴上对刘协不屑一顾,真接过密诏时心头还是惴惴的,恍惚觉得这张薄薄的绢帛重得庒腕子!小心翼翼展开,但见上面斑斑点点都是⾎迹——原来这是刘协咬破手指用⾎写成的。刘服没心思看皇帝写什么,只魂不守舍地验明了字迹,便跳到最后看四个参与者的署名,喃喃念道:“车骑将军董承、议郞吴硕、长⽔校尉种辑、左…”他不噤一颤,失声问道“怎么还有此人?” 董承得意地捋着胡须:“此人领兵而出,正好可做外援。” “很好…”刘服笑了“若有此人,里应外合事半功倍!” “王子以为当几时行动?” “不着急。” “迟则生变呢!”董承已迫不及待。 “那也要等一个好时机。袁曹两強相争,咱们若是急于占据京师,固然促使曹 ![]() “⾼见⾼见!”董承由衷佩服“还请王子也快快署名吧。”签了名就是一条绳上的蜢蚱。 刘服连犹豫都没犹豫,把帛书往几案上一撂,咬破手指在最后面赫然写道——偏将军王子服。最后的“服”字还未写完,忽闻外面一声响彻天际的轰雷,刘服虽壮志満怀侃侃而谈,却也做贼心虚惊得直哆嗦,只一刹那,冰凉的狂风自窗外灌来,把密诏掀到他⾝上… wWW.aKuXs.cOm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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