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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酷小说网 > 推理小说 > 小偷的诡异档案  作者:花布 书号:49738  时间:2020/2/7  字数:6487 
上一章   ‮)1(谁是她 章31第‬    下一章 ( → )
  翌⽇早晨,市图书馆刚开门⻩江⽔就来了。他径直去了报刊馆。一大清早馆里空无一人,偌大的报刊馆静谧非常。他一个人流连在一排一排的报纸架子前,不停地翻找着过去的旧报纸,他想找到那个女人死去时的报道。

  报刊馆的报纸太多了,地方报、‮央中‬报、英文报、德文报、⽇文报…

  ⻩江⽔看得头有点昏,他有点不耐烦了。他席地而坐,捧着一份临江市地方报仔细翻找着,依旧一无所获。他探了探⾝子,打算把报纸放回架子上,重新换一份。这时他突然愣住了。顺着一排一排⾼大的书架望去,他看到了一双红⾊的⾼跟鞋。

  那双⾼跟鞋的主人,被宽大的书架遮挡住,只在地面的隙间‮逗挑‬似的露出一双红⾊的鞋子。

  不知是地板太凉,还是空气过于死沉,⻩江⽔的脊背感到一阵发⿇。他不敢动了,但视线依旧锁死那双鞋子。鞋子纹丝不动,像是长在了地面上似的。他慢慢趴了下来,翘起脑袋,目光顺着隙向上攀爬。他没有勇气转过这排书架去看个究竟。

  那是个怎样的女人?或者说,那真的是个人吗?

  思维的混常常容易导致人类陷⼊恐惧之中,特别是空寂的环境之下,这种感觉会成倍增长。⻩江⽔的视线顺着那双⽩皙的小腿攀爬到了斜上方,然后,他猛地缩回了脑袋——他看到了裙子的边沿,那是一条蓝底⻩花的裙子!

  ⻩江⽔突然有一种被某种东西跟死了的感觉。他豁地站了起来,想要离开。可刚走了几步,又停了下来。好奇心战胜了一切,他决定还是要看个究竟。看一看那个蔵在书架子后面、⾼跟鞋里面、花裙子里面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模样。

  这样想着,⻩江⽔再一次趴了下来,他像一只蜥蜴似的四肢着地,⾝体紧紧贴着地面。地板的凉气,笼罩了他的⾝体,他裸露在外的下巴和脖子,几乎能感觉到那丝丝缕缕的寒气正顺着他的⽪肤,轻轻地蔓延开来。

  他顺着鞋子往上望去,目光如同一条滑腻的蚯蚓——鞋子、脚踝、小腿、‮腿大‬、裙子、⾝…

  就在这时,一个声音阻挡了他这条“蚯蚓”

  是图书馆的管理员:“喂!你⼲什么呢?”

  ⻩江⽔急忙站起来。那个管理员小姑娘很不客气地望着他,环抱双臂,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:“你⼲什么呢?图书馆不允许坐在地上看东西,你不知道吗?”说着,走了出去,又回头不放心地望了一眼,这才消失在深邃的书架中。

  管理员离开后,⻩江⽔深深吁了口气。刚才的紧张反而消逝了,但他仍旧打算看个清楚。他蹑手蹑脚走到书架边缘,向门口的管理台望去。那个小姑娘已经回到了管理台前,正烦躁地敲打着键盘。一个女人正站小姑娘面前‮理办‬借阅手续。

  正是蔵匿在书架背后的那个女子。可惜,她背对着⻩江⽔,难以窥其庐山真面目。

  女子‮理办‬完借阅手续后就夹着一份报纸离开了。

  ⻩江⽔有些失望,也有一丝庆幸。他不想再呆在这里了,他觉得这个空旷的报刊馆里充満了鬼气,包括那些死气沉沉的报纸、书架,甚至那个脾气暴躁的管理员。他裹了裹⾐服也快步向管理台走去。那个管理员注意到他的接近,狠狠地⽩了他一眼。

  走到门口时⻩江⽔转过头去,尽量客气地向那个小姑娘问道:“请问,刚才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?”

  管理员警惕地望着⻩江⽔: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
  “没什么。”⻩江⽔尴尬地笑了笑,打算逃跑,可刚走了几步,又被管理员叫住了。

  小姑娘忽然变了一个态度,她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,敲打着下巴回忆着,好像是喃喃自语,又好像是故意在说给⻩江⽔听似的:“那个女人吗?长得很漂亮,大眼睛,⾼鼻梁,厚嘴,⽪肤也很好…”

  说完之后,小姑娘回头看了⻩江⽔一眼,低头继续敲打起键盘来。

  这个回答等于没有回答,这世界上的女人,不管漂亮不漂亮的,都可以用这些形容词来形容。但⻩江⽔还是很礼貌地回了一句“谢谢”走出图书馆大厦时,他才发现外面下雨了,淅淅沥沥的小雨掩盖了空气的浮躁,但又增加了一丝沉闷。

  ⻩江⽔没有带伞,他将⾐服往上拽了拽挡在头顶上,打算打车离开。可刚走下台阶,他又停住了,一并停住的还有他的眼睛——他又看到那个“花裙子”了。此时,那个女人正坐在马路对面的公园內,捧着那张报纸一动不动地看着。

  她依然很巧妙地遮挡了自己的容貌,用一把小巧的红⾊雨伞挡住了上半⾝。有风从她周⾝吹过,那黑⾊的长发便像触手似的,一下一下从伞里探出来、缩回去…

  公园里因为雨⽔的原因,人迹罕至,隔着车⽔马龙的公路如一个异世界。可偏偏这个女人不受任何影响,她像一具石头雕塑一般静静地坐在那里。

  好像她是故意的,她是有预谋的,她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上钩。

  一滴雨⽔悄然钻进⻩江⽔的脖子里,顺着他的背部向下滑去,冷意也由下而上一直升到他的天灵盖。他也纹丝不动了,警惕地注视着那个女子。四周瞬间都安静了,伴随着一种凶兆,慢慢氤氲散开,将他的世界再次笼罩得黑夜一般。

  终于,那个女子动了,她叠好报纸,站起来,转过⾝,缓缓地向公园深处走去。

  女子动了,⻩江⽔也跟着动了。像是被某种线牵引着一般。

  ⻩江⽔决定既然“花裙子”没有从他的视线中消失,那他就要看看清楚,绝不轻易放弃。他本能地预感到,这是一次机会,一次上天赐予他的机会,说不定等他追上那个女子,一切也就真相大⽩了。想到这里,他冲向了马路。

  这是一条坐落在市中心最为繁华的马路,车辆川流不息。想要横穿马路非常困难。

  对面,那个女子已经像一缕烟似的越飘越远了。⻩江⽔有点急了,他看了看远处的斑马线,跑过去等绿灯,起码要十分钟。他没时间,他站在马路边,抬起了‮腿双‬,跨过了绿化带,跨过了护栏,忽悠一下就冲进了急速行驶的车流之中。

  一辆大红⾊的宝马车遂不及防,在⻩江⽔面前紧急刹车,一个二模样的女人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来,二话不说冲着⻩江⽔大骂:“你眼睛瞎了!撞坏了姑的车你赔得起吗?”

  ⻩江⽔早被惊得跌在了地上,耳朵一阵嗡鸣,那个贵妇说了些什么,他本没有听清楚。他抬起头来固执地向远方望去。公园內,那个女子已经在薄雾中化作了一点红,隐约可见那只鲜的伞顶子。他爬了起来,飞一般跑到了马路对面,冲进了公园內。

  目标再一次丢失,⻩江⽔很是失落。他再一次有一种不祥的感觉,这个世界变得虚飘飘起来,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人牢固地抓紧,四周的薄雾渐渐浓了一些。说实话,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反常,不仅不热,还有一种从地之中飘来的冷。

  咬了咬牙,⻩江⽔还是向前走去。

  出乎意料的是这团雾气很短,⻩江⽔很快绕了出来。这里是公园的另一头。他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,雨⽔虽小,但很密集,早将他浇透,⾐服和⽪肤之间粘腻冰凉的雨⽔让他很不舒服。他无助地站在一个凉亭內,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。

  忽然,⻩江⽔的眼睛亮了一下——他又看到那个女人了。

  在曲径通幽的小道上,女子正背对着⻩江⽔,撑着那把红伞,向公园另一头的大门走去。⻩江⽔又来了精神,一头扎进雨⽔之中狂追而去。等他追到近前时女子已经走出了公园大门,瞬息间就融⼊了人行道密密⿇⿇的人群之中。

  人行道上人太多了,每一个人都撑着一把伞,颜⾊各异、⾼⾼矮矮。

  ⻩江⽔眼花缭了,他左看看,右看看,努力寻找着那一抹鲜的红⾊。在不远处的地下道⼊口,他终于又一次发现了目标——那把红⾊的小伞正踏着台阶一点一点向地面深处坠去。他抓紧时间挤进人群,艰难地向地下道跑去。

  站在地下道⼊口,⻩江⽔犹豫了片刻,还是走进了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。

  地下道里是地铁站。

  地铁站里人依然很多,但大家都不用打伞了。人虽多,但很静。⻩江⽔看到了那个女子,她正站在地铁站的⻩线外等车。她理所当然地收起了伞,但依旧背对着⻩江⽔。

  ⻩江⽔开始向女人靠近,心也跟着狂跳起来。他无法判断那蔵在黑暗深处的脸是个什么样子,是一张⽩惨惨的纸脸,还是一张七窍流⾎、⾎⾁模糊的鬼脸,亦或者本就没有脸,那颗脑袋的正面依旧是大团大团的黑发。

  越恐惧越大胆,不管你承认不承认,人有时就是这样。

  ⻩江⽔终于站在了那个女子⾝后,他刻意放轻的脚步几乎让女子无从察觉。现在,只要他伸出手去,轻轻拍一拍女子的肩膀,他就能够看到庐山真面目了。他屏息凝神,⾝体开始无法控制地抖动起来,但手还是伸了出去。

  反应是很自然的,当⻩江⽔的手触到女子的肩膀时,女人回过了头来。

  只是,这一个回头,让⻩江⽔很失望——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。她一点也不像照片里的那个女子,甚至,和图书馆管理员所说也相差甚远。她的脸很耝糙,⻩里泛黑,她的眼睛也不大,细长的像一条,她的嘴也薄得如同两筷子。

  ⻩江⽔傻了。

  女人诧异地望着⻩江⽔:“你有事吗?”

  “我…”⻩江⽔不知如何回答。

  于是,女人再次回过了头去,嘟囔了一句:“神经病。”

  这时,⻩江⽔才发现,这个女人的鞋子是绿⾊的,也就是说,他跟错了人,认错了目标。他不甘心地再次抬起头前后左右地观察,密集的人群中,他没有发现另外一个“花裙子”

  失望像无止境的黑夜一般占领他。

  ⻩江⽔垂下头向外走。刚走了几步,脚下突然滑了一下,他下意识地望了一眼,居然踩在了一张油腻腻的蛋糕纸上,那张纸不知是哪个淘气的小孩子丢在地面上的,上面粘了一坨甜腻的⽩油,非常滑腻。这滑腻的⽩油让他的⾝体失去了平衡。

  ⻩江⽔歪歪扭扭地向后倒退,⾝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。

  在退了大约三四步之后,⻩江⽔的右脚落空了,他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,整个⾝体已重重地向地面摔去,向地铁轨道里摔去。他感到后背一阵酸痛,脑袋一阵嗡鸣,像是浑⾝都散了架似的。最后的最后,他斜眼看到了那个站在⻩线后,露出半截⾝子的“花裙子”

  不知是不是出现了幻觉,⻩江⽔竟然看到“花裙子”在笑,很险、很琊恶地对着他笑。

  铁轨似乎在微微颤动,传递着某种意味深长的死亡气息。

  ⻩江⽔不想死,可⾝体无法动弹分毫,他努力张开嘴想要向“花裙子”求救,可什么都说不出来,喉咙里如同塞了一团棉花,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。他用尽全力挪动了一下⾝子,求助似的望向“花裙子”,他看到“花裙子”很轻蔑地撇了撇嘴角,转⾝走掉了。

  一个小孩出现在他的视野里,很可爱,虎头虎脑地。他手里还抱着半块油蛋糕,嘴角上粘着香甜的⽩油。他⾼⾼在上地站在轨道边沿,好奇地探出小脑袋,一边大口吃着蛋糕,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⻩江⽔。

  四周依然很静,地铁站里的人都死了一般。

  那个小男孩看了看⻩江⽔,也面无表情地跑掉了。

  ⻩江⽔感到一团強大的死气正逐渐接近自己、控制自己。他脑袋撕裂一般疼,眼前发黑,晕了过去。

  ⻩江⽔没有死,他被地铁站的工作人员及时发现救了上来。他醒来时已经⾝处医院了,医生告诉了他被救的整个过程,据说,是那个小孩子救了他,他跑掉之后告诉了他的妈妈,他的妈妈又及时通知了地铁站工作人员,这才让他免遭横死。

  可⻩江⽔完全不这样认为,他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预谋良久的谋。他躺在上开始回忆自己经历的一切——图书馆、花裙子、地铁站、油蛋糕、小男孩…

  恍惚之间,他嗅到了一种耐人寻味的味道。

  很快,他就从这股古怪的味道中提取出了两个字——警告。

  或者,也可以说是提醒。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暗暗警告和提醒他终止这种调查行为。⻩江⽔的脑袋又开始⾼速运转了,静谧的报刊馆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,那个“花裙子”,那双⾼跟鞋,现在想来好像一切都过于凑巧了。

  思维一旦脫离现实的控制,很容易造成一种強制的慌张。

  ⻩江⽔越想越慌,他好像一下就看清了蔵在了光明背后的黑暗——这一切都是预谋好的。也许,那个“花裙子”从他离开林林之后便悄悄跟上了他。她躲在他的背后,影影绰绰地粘着。穿过⾼架桥,穿过人行道,穿过步行街,一直跟着他来到了图书馆。

  接着,她很轻松地找到了那张他寻觅许久的旧报纸,然后,琵琶半遮面地离开。于是,他们的⾝份互相颠倒了过来,⻩江⽔成了‮察警‬,她则成了小偷。他跟着她,她引着他。而他像上了钩的一条蠢鱼,不肯放弃那只锋利而挂着美味鱼饵的钩子。

  她引着他走出图书馆,她引着他穿过马路,她引着他走进公园,步⼊地铁站…

  ⻩江⽔想到这里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。他想起了那张在西郊村小黑屋里看到的纸脸,他终于想明⽩了点什么。

  自己或许本就没有跟错目标,那个绿鞋子的女子就是“花裙子”,只不过她太善于变化了,她⾝上的任何东西都太善于变化了。

  就好像,呈现眼前的是弯曲不定的曲线,实际上那仅仅是简单的直线。

  这世界上太多东西、太多人和物,太容易上当了。

  ⻩江⽔的回忆渐渐恐怖起来——他看到了“花裙子”的无数变化,在跟踪他走进图书馆大门时她还是⾼鼻梁、厚嘴、大眼睛,可在离开报刊馆的一刹,她就变成了黑⽪肤、小眼睛、薄嘴,接着在地铁站里,她的红鞋子变成了绿鞋子,最后,她变成了那个小男孩。

  她在用车祸、坠轨、医院来警告他,警告他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。

  警告他,安于现状。

  病房外传来了活人惨烈的哭声,是活人哭给死人听的,隐约可以听到一个女子忽长忽短的哀嚎,似乎是她老公去世了,她不甘心,她绝望,她无所应对,只有这般哀怨无助地哭。这个生与死的地方,每天不知道要上演多少类似的事。

  医生、护士们,甚至长期病患早已习以为常,但⻩江⽔却被这哭声搅得坐立不安,他觉得不是那个男人死了,而是那个女子变成了一只恶鬼。一种大⽩天撞鬼的感觉无法抑制起来。不久,那哭声便渐行渐远地逐渐消失了。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。

  这是一间四人病房。住在⻩江⽔旁边的是一个老头,打从⻩江⽔醒过来后,那个老头就一直背着⾝睡觉。住在他对面的,是两个女人,一个三、四十岁的模样,一个五、六十岁的模样。

  两个女人脸⾊蜡⻩,那是长期病痛‮磨折‬的后果。特别是那位五、六十岁的老太太。她半倚在头,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。天空外有久久不散的云,她虽然面无表情,但总给人一种哀怨无比的印象,那双浑浊的老眼时时刻刻充斥着一股死亡的味道。

  而那个中年妇女一直在百无聊赖地翻看手头的杂志,从未抬头。

  一直到下午,只偶尔有护士和医生进进出出,除此之外病房里一直只有他们四个人,没看见任何一位病人的家属或朋友来探视,大家彼此保持静默,没人聊天解闷,气氛很庒抑。那个老头终于醒了,他醒了之后,从头柜里摸出了一只又大又红的苹果,啃了起来。

  他吃得很小心、很尽心、很认真。

  ⻩江⽔这时才看清老头的模样,他看上去大概五、六十岁,花⽩的头发,⼲瘦的脸庞,十指头泛着微微的烟熏⻩。比起那个同岁的老太太更显憔悴,若是闭上眼一动不动和僵尸没什么两样。 wWw.AK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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